当画笔撞见暴戾,沉默的纸页成了照进深渊的光。 转学首日,苏葵在天台锈迹斑斑的铁门后,撞见了此生最狼狈的秘密—— 校游泳队的陆沉正在发疯般砸毁更衣柜。 少年猩红的眼扫来时,她吓得速写本跌落在地。 翻开的纸页上,全是他破水而出的瞬间:阳光穿透飞溅的水珠,在紧致流畅的肌理上流淌,每一道笔触都浸满无人知晓的悸动。 “画得不错。”陆沉碾过满地铁屑拾起本子,冷笑淬着寒冰,“跟踪我多久了?” 那本承载她全部呼吸的速写册,在他指间化作审判罪证。 她看着他撕碎泳池里的幻影,看着他眼中暴戾与痛楚交织成网, 却在逃离前瞥见他裤袋边缘——被粗暴塞入的速写本,硌出沉默的棱角。 全校皆知高岭之花有了专属画手。 无人知晓顶楼画室的深夜: 陆沉翻窗而入,旧伤在阴雨天疼得指尖发颤,却固执地看她勾勒废弃水箱的锈斑。 “别画泳池了。” 潮湿的呼吸突然贴上耳廓,他沾着颜料的手覆住她发抖的指节, 速写本第七页被轻轻翻过,空白处落下沙哑的诱惑: “画点别的…比如我吻你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