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被时光锁住的三岁稚童,眼底却藏着开天辟地以来的星河烂漫。巴掌大的小口袋里,能装下昆仑山上的雪、瑶池边的露,一朝落入乾隆年间的紫禁城,正赶上还珠格格们闹得鸡飞狗跳。 别人看的是紫薇的才情、小燕子的莽撞,她却能从乾隆捻佛珠的指节里,瞧见当年如来佛祖讲经的余韵;从令妃鬓边的珠花上,辨出瑶池蟠桃会的仙气。 且看这位“长不大的老神仙”,揣着上古神话的记忆,把清宫大戏当成游乐园。给尔康的情诗改得更顺口,帮永琪的马鞍镶上灵山莲花纹,甚至在乾隆批奏折时,偷偷往朱砂里混了点地府忘川水的清甜——那是她前日路过奈何桥,趁孟婆不注意舀的,说要给这人间的笔墨添点“回味”。 爱情?权谋?在她眼里,不过是三界轮回里又一段热闹的人间烟火。小手攥着块从蟠桃会上揣来的桃核,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埋土,嘴里念叨着:“等长出树来,就请小燕子爬上去摘,她定比猴子还灵便。” 《锁岁记》,记的是万古光阴里,最天真也最清醒的一场漫游。